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

非常抱歉!蒲種賣龜苓膏的年輕小伙子。

昨晚在蒲種某24小時小食中心用餐等候食物上桌時,一位大概十七八歲的年輕人,從我身後拿著一盤東西叫賣:“要不要自己做的龜苓膏?”(我猜是自制的,他的叫賣聲很小,沒聽清楚。)我還未看清他賣什么,就搖頭說不要。

他可能是第一次出來叫賣,有點靦點地低頭不語地離開了,沒有多逗留一刻,也沒有死纏爛打地推銷。他轉身離開前,我瞄了盤子一眼,四方的盤子中,擺滿十來個有蓋塑料杯裝著的黑色龜苓膏,和十來杯乳白色的豆腐花(我猜。)

不到5秒,太太說不如買杯龜苓膏來試試,我也正有此意,正想轉頭去喚他,沒想到,太太說他被小食中心的人趕走了。

食物來了,我邊吃著心里邊過意不去。我難過自己為什么不近人情,人家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出來社會的年輕人,連在人家地盤擺賣是不被允許的“江湖規則”都不懂,我為何連價錢也不問,就潑了人家一頭冷水。

這個小伙子,讓我想起了很多和我小弟一樣的華裔年輕人的未來。在很多小食中心,我常見到處叫賣盜版光碟的年輕小伙子,我卻不以為意。偶爾,有學生或慈善機構籌款,我都會意思意思地捐一點零錢或捐一兩張小鈔。這個叫賣龜苓膏的年輕人,我卻有點看不起他!天!我真是糊涂!自力更生賣龜苓膏,不是比賣盜版DVD更值得支持和鼓勵嗎?

我一直在想,他可能家里經濟不好,乘著學校假期或晚上沒上課,幫家里的父母出來賣些龜苓膏,幫補家用或賺些外快。又或者他家最近發生經濟難題,被逼出來當夜班小販……或者,他家父母病倒了……或許……很多個或許……

我想,下回,如果有下回,再遇到他,我會幫他買多幾杯龜苓膏,回家慢慢彌補我的冷漠無情。我也希望,他能征得小食中心老板的同意,在小食中心光明正大的擺賣龜苓膏。

如果你在蒲種的小食中心,遇到這個賣龜苓膏的年輕人,馬上掏出錢包,多買一兩杯龜苓膏吧!我保證,你一定會吃得津津有味的!

當然,我不是可憐他,我是可憐我自己。